RumBlizzard

兴趣使然的译者。

【授翻/仗露仗】Knocking on Heaven's Door . Chap 7.

标题:Knocking on Heaven's Door

原地址: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8246740/chapters/26951826

原作者:Dragons_Before_Dawn, Rohan_Kishibae

译者:荼苓

授权:

 

 

Chapter 7:Recovering

Chapter byDragons_Before_Dawn

 

仗助在眩晕中醒来,周遭不熟悉的一切敲打着他疲惫的神经。他越眯起眼睛就觉得屋子越来越亮。太阳从窗帘中穿过,在米色的墙壁上跳跃,就像是一张抽象画一般。几分钟之后仗助忽然得出结论,不,他不在家,不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而他迅速注意到压在肚子和胸口的重量。

 

他把视线向下挪去:生病的岸边露伴,躺在他身上并对自己身处的位置一无所知。仗助重重地咽了口唾沫——是的,他在这里过夜了…尽管他并不记得和小个子男人躺在沙发上、甚至还让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部分。

 

仗助花了段时间凝视对方,心脏在胸口安逸的跳动。是因为紧贴露伴才会如此,还是和所有人亲密接触的感觉都是这么奇怪》但为什么这又让他觉得如此自然…啊,他得打自己一拳。不久之后,年轻人慢慢从熟睡的男人身下向外挪动,尽力不去把男人吵醒。如果露伴发现这个场景,他肯定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的。

 

令人惊讶的是露伴只是轻哼了一声,手臂试图再次紧紧抱住仗助,但年轻人迅速把自己移到了他能触及的范围之外。露伴没有起来,他只是疲惫地轻哼一声,转向他能摸到的最近的枕头,轻声叹气着把它拉进。站在沙发边上的仗助就这样盯着他。他看起来还是憔悴又苍白,可仗助也知道这都是寒冷的错。他觉得喝杯茶应该能暖暖身子,然后又觉得自己迫切地想要洗个澡。

 

闪瞎他眼镜的阳光仍然尖锐又刺眼,无限度地放大着屋外雪堆的闪耀程度。仗助尽力拉紧窗帘让露伴脆弱的眼睛不用直视光线(毕竟他也只能做这些),随后走向厨房去烧茶。

 

他从厨房的表上得知现在正好是早上九点。他哀嚎一声伸出手去,关节因为一晚上没变的姿势而嘎巴作响。他缓缓放下胳膊,拿起灶台上的水壶并填满它。

 

在水壶在炉子上等着烧开的时间里,仗助无法控制自己回想昨天晚上的场景,他以前从来没见过露伴如此脆弱的情况。在他家被烧毁的时候没有,在公路之星吸干他营养的时候没有,甚至在他们谈论玲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时都没有。可昨天晚上的露伴就像是个寻求安全区的小孩子。露伴,几乎是下意识地抱住仗助,在后者想要离开的时候发出近乎支离破碎的声音。这或许是因为露伴从来没有被人关心过,而现在他终于得到…露伴不仅仅是“一个混蛋”的部分,更有艺术家通常扼杀在脸上、这样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就永远无从得知的那部分表情。这对仗助有些陌生,而他的胸腔则因为漫画家之前的表现而感到温暖。

 

仗助真的很希望自己能看到对方以前不常见的部分。

 

水壶的尖叫把仗助从思绪中叫出。他拿出杯子的同时忽然想起,他还没来得及告诉老妈他到底在哪里过的夜。

 

“该死。”他低声骂了一句,伸手去茶罐里迅速抓了一把茶叶。他把水倒上,迅速冲向卧室的电话。

 

仗助在几声待接铃后终于听到朋子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喂?”

 

“妈!”仗助换上‘太好啦我没有死’的欢快语气。“我很抱歉我昨天晚上没说,但是——”

 

“你在亿泰家过夜了?”

 

朋子说的比他还快,而他因为对方已经作出的假设而松了口气。

 

“啊,是的!我知道我该跟你打个电话或者回家问一句。”

 

仗助听见对面传来一声轻叹。“不,没事。但别养成习惯!”

 

年轻人放松地叹了口气;通常情况下朋子并没有这么好糊弄,但他昨天就告诉过她今天要和亿泰一起出去玩,而偶尔在对方家过夜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我不会的,妈。我在这里再待一会就回去,今天晚上肯定回。”

 

朋子哼了一声算是肯定。“好吧。注意安全,甜心。”

 

“我会的。晚点见,爱你!”仗助迅速和母亲告别。就在他听到母亲说再见的一瞬间他挂了电话,转身去看沙发上的露伴。他仍然躺在那里,与世隔绝。仗助叹着气,转回厨房里拿出两杯冒着蒸汽的茶杯。在他跑出去打电话的时候茶叶已经全都沉到了杯底,于是他拉开抽屉找到勺子开始搅拌。身边的窗户里透出院子被明亮的阳光铺满,冬雀欢快地从树的一边跳上另外一根枝丫。今天绝对会是和亿泰出门玩雪、喝杯热饮再打会游戏的好天气。他开始怀念自己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光,但他现在必须要照顾露伴。不…不是必须,而是他想要。

 

看回深色的茶水,仗助拿出茶包把他们人在一边,抓住两个杯子走进旁边男人睡着的屋子。仗助清清嗓子。“露伴…啊露伴!”他大声说道,声音狠狠撞上墙壁。可尽管这样艺术家也丝毫未动。他只是打了个更响的呼噜,在病痛下缩得更紧了些。仗助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伸出手去推沙发上的家伙。“露伴,醒醒,我泡了茶。”

 

露伴呻吟一声,仍然拒绝看向仗助。他雾蒙蒙的绿眼睛在推动中逐渐张开,愤怒地看向年轻人。

 

“让我一个人呆着。”他的声音尖锐而沙哑,就好像昨天刚放声尖叫了一整天一般。他没有,但这足够体现感冒对他的伤害。

 

“你再睡一会吧…但你至少得喝了茶,先洗个澡。洗干净的话你或许会觉得好一点。”

 

露伴沮丧地叹了口气,把他的脸压进枕头中。几秒之后他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下。他伸出手,颤抖着抓住茶杯。仗助把茶杯递给对方,他的手指轻轻刷过对方的手指。

 

“天啊,你的手好冷。”仗助喃喃着,凝视着年长男人纤细的手指。

 

露伴瞪了他一眼,又嘬了一口茶。“现在是冬天,我的手也没你那么大。”

 

仗助抿起嘴唇嘬起茶。

 

他们安静地坐了一会,喝着手中温热的茶水,情况并不像预想的那般尴尬。这只是让人觉得舒适又安宁,仗助甚至不清楚这究竟是因为他们近期的关系才导致关系的变动、又或者是昨晚环绕在二人身边的情绪导致如此。仗助忍不住好奇——露伴还记得吗?他还记得昨天晚上紧靠着高中生,恳求他不要离开吗?

 

“你昨天晚上留下过夜了?”露伴发问的感觉就好像他能读心一样。他几乎是完全无意识地发问,证明仗助认为他不记得的想法完全正确。

 

仗助决定在回答前先提出一个问题。现在绝对是最好的机会了,真的。

 

“你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吗,露伴?”他看向露伴死气沉沉的眼睛真诚地等待着,注意到露伴因为思索而稍微放空。他的动作比以往要慢得多,甚至花了几分钟才回答。“不。”

 

仗助觉得自己心中的失落和放松势均力敌。露伴不会再做出那样的动作,可同时…该死的,那距离他们太过遥远。

 

“你为什么要问?”露伴的眼睛射向年轻人,试图藏起紧张感。“怎么了?”

 

仗助清清嗓子,从露伴的对面移到他身边。不。他不能告诉她。他不会告诉他。“噢,没什么。你今天觉得怎么样?”他试图转移话题,抬起一只手想摸摸艺术家的前额。年长的男人在仗助靠近的时候抽搐了一下,就好像仗助刚刚闯进了他的安全区一样。

 

“比昨天好一点,但,怎么了?记得什么?”

 

这个问题让仗助挠挠头,不知道该说哪个部分。为什么露伴要问?这意味着什么?这听起来就像是他知道一切似的。

 

“没什么,露伴。”他低下头,安静地喝着茶。“你还得注意保暖。或许先洗个澡会好一点。”他最后喝了一口,放下空空如也的茶杯。“你洗澡的时候我大概会再看一会漫画。我马上就可以看完这本了。”

 

露伴看起来并不确定,他低下头去看向手掌。他把杯子放回桌上,有些畏缩。他的嗓子或许很痛。

 

“好…我觉得我也该去洗个澡。我只想觉得稍微好一点。”几秒钟之后露伴站起身,他的腿几乎虚弱到站不稳的地步。仗助瞬间抬起手,但露伴还是找到了平衡。年轻人和他一起站起身,拿着杯子走向厨房。

 

当露伴以不会让肌肉酸痛的方式慢慢蹭到楼梯口的时候,仗助也随之站在台阶上。

 

“我要去工作室拿漫画。”

 

露伴点点头,低声说。“我想画点东西。”

 

“那我把速写本也一起拿下来吧,”仗助友善地说。露伴被吓呆了,就好像他从来没看见仗助这么温和一样。“你去洗你的澡。”

 

露伴走上楼梯,颤抖地停在原地。“别拿你不认识的花哨东西,铅笔就行。”

 

仗助停在工作室门外,把手放在门把上点头做以回应。“反正我也不认识其他东西。”

 

露伴消失在浴室的门后,而仗助走进办公室,拿起漫画和露伴的速写本。

 

 

仗助拿起封面上沾了些汗水的漫画,出神地盯着黑白书页。那些线条和词汇回望向他,场景在他面前展开,抓住他的意识。这本书只剩下一到两页。抛开露伴还没送出去的部分不谈,仗助还剩一本就可以追上露伴如今的进度。

 

翻过最后一页,仗助的眼睛扫过尾页,胸腔因为即将看完的事实而漫上焦躁。这个故事绝对基于真实。某些最美好的、来自于小镇里某个人、来自于露伴,他几乎要因为自己期待别人能做出这种作品而感到愧疚。

 

高中生放下书抓起最后一本,迅速地翻过封皮和写着版权的首页。他迅速沉入到了第一页所画的剧情当中,直到听见楼下病人剧烈的咳嗽声才被唤醒。仗助抬起头,眼睛看向露伴站着的客厅入口,穿着得体、发型整洁,看上去干干净净,透着刚被热水冲刷的粉红。但他看上去筋疲力尽。

 

“你看上去真的好太多了。”

 

露伴咳嗽一声做以回应。他走向沙发抓起仗助身边的速写本,坐下抽出铅笔。“谢谢你帮我拿下来。”

 

“不用谢,”仗助说道,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漫画当中。他们回归了先前的宁静之中,悬疑感重新回到身边,随着这几个章节愈演愈烈。漫画的走向越来越恐怖,而仗助能看出露伴在他们最初见面的时候提到过的事:角色之间的交流平淡且乏味。

 

对他来说这就像是生机凭空蒸发了一般,角色之间的对话丧失了真实性。被吉良影响的那几本中的激动感和冒险实在是太过完美,而露伴的经历闪耀其中。可介于他不再和杜王町中的人们交流,他的友情也备受考验。

 

仗助紫色的眼睛从页面上抬起。露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中央而不是坐在某一头。不过露伴这么做肯定是因为他觉得这里很舒服。“我猜我知道你的编辑到底在说什么了。”

 

他希望他在说完之后立马咬舌自尽。这句话听起来有刻薄又像是对他作品的批判,但露伴并没开口骂他。他只是叹了口气,耸耸肩膀。“是。”

 

对方的回答无比奇怪。露伴这次并没有一心维护他的作品,尽管他第一次提到的时候显得厌恶又苦涩。仗助清清嗓子。“但-但我想让你知道这真的没有影响整个故事或者别的。这几乎看不出来。我能注意到只是因为你之前提过而已。”

 

“你不用骗我,仗助。”露伴把速写本捏在手里,面色凝重。在他神色越发深沉之时,露伴缩起双腿,从年轻人眼中挡下表情“我知道那很明显。我在改善。”

 

仗助抿紧嘴唇,深呼吸一声。或许早饭能让露伴放松下来。“你饿吗?”

 

艺术家停止绘画的动作,对坐在沙发上的青少年露出明显的困惑。“我刚才说我要干什么?”

 

仗助耸耸肩膀拿起漫画,就好像这能把他从露伴的诋毁中救出一般。“我们只喝了一杯茶。我好奇你会不会很饿。”

 

露伴看回绘画本,又看向仗助,缓慢地说。“...我可以做。冰箱里有鸡蛋,还有——”

 

“啊!”仗助迅速站起身合上漫画。他不用记页码介于他才只看了一点。“别动。我来做。我还在照顾你,照顾人的时候却让你做所有事算什么啊?”他走向厨房,对身后的露伴挥挥手。“不用告诉我锅在哪,我昨天晚上就都记住啦。放心吧。”

 

他听到男人口中泄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好吧…炸点什么。”仗助消失在厨房里打开冰箱,从鸡蛋槽里面拿出两个鸡蛋,再从放锅的地方拿出平底锅放在灶上,他迅速注意到缺了什么东西:煎鸡蛋的油。

 

在询问露伴油的位置之前,仗助走向厨房拿出黄油,用黄油刀铲出一块放进锅里。

 

作为和单亲母亲住了这么多年的人,仗助觉得自己的生活技巧至少足够煎个鸡蛋。

 

煎鸡蛋的过程既不复杂也不会花太长时间,他在等待鸡蛋炸好的时间里又把吐司放进烤面包机中。哪怕原料十分简单,鸡蛋闻起来还不错。仗助的肚子在看着它们的时候咕咕叫了起来,昨天晚上吃的汤都好像是几十年以前的事。当面包机叮了一声时他微微缩了一下,尽量快地准备好一切。吐司在盘子里,然后是鸡蛋,再把锅泡进水池。吃完之后他可以直接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清理一下这样露伴就不用担心。

 

仗助甚至想到要在端起盘子前先倒两杯水夹在臂弯里,像是一个忙碌的服务员似的。当他回到客厅想要吓露伴一跳的时候却发现男人再次裹在被子里蜷成了个球,靠着扶手休息。

 

“哎,别睡啊,我刚给你做了吃的!”仗助慢慢放下玻璃杯和托盘,又因为露伴没有回应而拿起他放在身边的素描本,看向这一页。

 

他惊讶地发现那不是某些不认识的家伙又或者粉黑少年,而正是他自己。一张细致地描绘着他的铅笔画,就好像是他自己映在石墨镜子中一样。他看起来很高兴,或许是和朋友一起出去时候才会露出的微笑,某些露伴只可能远远遥望的场景。

 

素描本被粗鲁地从他手中抢走,他对上了一双充满嫌弃的绿眼睛和紧皱的眉头。“你在看什么?你妈没告诉你不要随便翻别人的东西吗?”

 

仗助抬起手疯狂摇头。“嘿是你没合上本的,我还以为你想让我看呢。你甚至在我坐下来的时候都没动!”

 

露伴瞪了他一眼快速合上画本。这到底是愤怒还是尴尬?至少他脸上的红晕让仗助觉得是后者。因为画仗助被本人发现而无比尴尬,毕竟那时候他应该在很远的地方。多‘傲娇’。年轻人试图不让自己笑出声。

 

“闭嘴,在我把你踢出去之前吃完。”

 

 

早餐时间很短,年轻的替身使者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盘子里的东西。露伴则吃得慢得多,可他很快也吃完了自己的份。当他俯下身速写的时候仗助叹了口气,认命地去洗碗。他抓起盘子,把剩了点水的玻璃杯留在原地。露伴既没有动也没有出声阻拦他,所以他一言不发地走回厨房开始洗碗。这其实有点超纲,但他觉得让露伴这个病号来洗盘子又有点太过分了。他打开水龙头,开始把泡好的一切都放回原位。餐具洗的飞快。

 

当他把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洗碗机时,他注意到有视线落在后脑上。他回过头,把手放在灶台的余热上红磡。露伴站在厨房入口,惊讶地拿着速写本。

 

“你洗了碗。”

 

仗助缓缓把手收回。“是。”

 

“我没有让你…”露伴似乎因为仗助的行为而再次感到疑惑。高中生对他来讲大概是个不可捉摸的谜题,以前会让他厌倦到尖叫,但现在却会照顾他、帮他做家务。事实上,年轻人也不是很能理解自己的行为。

 

“我不想把它留给你,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我是昨天晚上做完饭也是今天早上做早饭的人。”

 

露伴重重吞下口水,看向他的速写本。他看上去对即将出口的事情而感到无比紧张。“噢。”他的嘴唇弯曲,像是谢谢你的形状,至少仗助觉得自己看到了,尽管那就像是寒冬中的花朵一般转瞬即逝。“我只想问你喜不喜欢我画的那张你。”

 

仗助僵硬的姿态瞬间放松下来。为什么露伴这么…可爱?“我爱死它了,它跟我长得超级像。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我知道你在工作室的时候并不是第一次画我,但是,这个…”

 

“这看起来真实吗?生动吗?”

 

仗助疯狂点头。噢,当然,要是和他的漫画比起来,当然。“这真的很生动,你画得很好。”

 

露伴点点头,转回沙发。“听起来很不错。我想知道我有没有进步。”

 

~*~*~

 

剩下的时间过得舒适又安静,他们相互陪伴着坐在沙发上。晚些时候当露伴画完,他决定打开电视。仗助直到很晚都在看他的最后一本漫画,最终把它在赞不绝口中往下。他总算追上了这个男人以难以置信的高速(甚至还有越画越快的趋势)画了五年份的漫画。他并不确定接下来该干什么,大脑仍然在处理刚刚阅读的情节。他注意到露伴在他思考的时候露出微笑,或许是知道他正在为此疑惑。

 

七点左右的时候仗助从沙发上站起,舒展筋骨的时候听到关节嘎嘣作响。露伴抬起头看向他——仍然是从右边看向仗助——他又把自己在坛子里蜷成一个小团。他擤擤仍然堵得慌得鼻子。“你要去哪?”

 

仗助指了指书架旁边的表。“现在很晚了,我妈现在肯定在准备晚饭,我得回家了。我不能让她担心。”

 

露伴的眼睛从仗助身上掉回他深深埋进的被子里,看起来稍微有点沮丧。随后他坚定起来看向别处。“好,去吧。回家找你妈妈吧。”

 

仗助的嘴角小小地弯曲了一下,在露伴头顶轻轻拍了拍。艺术家皱起眉头。“嘿,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帮我个忙,赶紧好起来吧。”

 

“我才不会帮你的任何忙,”露伴嘟囔着,任由脑袋被对方抚摸。

 

仗助抓起沙发另一头的外套,轻松地把胳膊穿进去。当他穿好衣服之后,他俯下身打开台灯的开关,这样电视就不会是屋子里唯一的光源。“如果你觉得好点了的话,或许可以画一会粉黑少年。我有那么一点很想看接下来的剧情。”

 

露伴把脸藏在毯子里,叹了口气。他干涩的眼睛肯定不会很喜欢台灯的光芒,但仗助觉得这样至少会有光芒陪伴着他。“我有存稿可以交给编辑。你马上就能看到。”

 

系上扣子,仗助抻了抻外套下摆,确保它盖住尽量多的部位。“好啊,我超激动。”他冲着露伴露出一个微笑走向前门。他的手抓着因为与外界互通而冰凉的门把。他大概要在回家的一路上都把手揣在口袋里了。“回见,露伴!”

 

他听见一句安静的“回见,仗助”。当仗助走出房门的时候忽然觉得他大概不该离开。

 

 

-TBC.

 

译者的话:作者目前就写到这里,下次更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啦!总之如果有新章节的话+1天就是我发译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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