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mBlizzard

标题：Tell Me What I Want To Hear

原地址：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7707670/chapters/21187025

原作者：SassNotClass

译者：荼苓

授权：

 

 

 

Chapter 3：一次拖延太久的谈话

 

简介：埼玉回到家去和杰诺斯交流。但在改造人说出他的本心时，埼玉开始有了一些疑问——以及后悔。

 

作者的话：

现在是2017啦。我觉得也是时候去填上那些我挖下的坑了，因为老实说…我从来没填完过，但我必须要填完。

 

（我没有写完也永远不会写完我那篇“Only Human”。我写那篇文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一时脑热，所以那篇文章就只是带着我蠢得要命的幻想们飞速诞生了而已。它本来应该更小心、更谨慎一点的。故事的想法不错，但是写作手法实在是…太烂了。同时，对幼年杰诺斯有幻想实在是非常诡异而且让我很不舒服的一件事。就算我知道他的思维仍然属于成人，但他的身体并不是，而且埼玉看着他的样子也只是非常搞笑罢了。这就够了。我希望你们能理解。）

 

不过，这篇文章是绝对值得继续写下去的。这是仅仅过了五个月的更新哦！（我很抱歉）

 

 

正文：

 

等待的过程几乎要被情感所填满。放松，因为埼玉说他正在回家。感激，因为埼玉决定在这一刻就归来。忧虑，因为埼玉可能不会听他想说的话。紧张，因为他那些叛逆的想法和行为。

 

这情况沉重地悬在他的头顶，随着他推断出埼玉大约会在14分47秒后到达的信息而变得更加沉重。假设埼玉正在慢跑（以平常速度的93%，考虑到外面很冷，埼玉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也并没有带走外套）。

 

他得为他的想法而道歉。他的情感，他的欲望和他的需求都必须被表达，这样埼玉才不会白白浪费时间。他不希望老师在凌晨两点跑回来却一无所获。然而，杰诺斯发现那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任务，并且为梳理情感的艰辛程度而感到疑惑。从他是个孩子的时候开始，他就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困难了。他甚至不记得他曾经是怎么度过这种时光的。

 

‘…我认为我应该以一种格式开始这段讲话。首先，我应当为我的行为所道歉。’他点了点头，认为那绝对是他应该做的第一件事。后悔从他在那间餐馆说的每一句话和分开前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中升腾。那次情感爆发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但不仅仅是那样。最大的问题是他那糟糕的、控制情感的能力。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行为在老师眼中的感觉和想法…他仅仅因为不舒服表现就得像个混蛋。不需要解释，他就是个可怜虫罢了。在老师面前表示出这一面让他感到分外羞愧。在任何人面前都是。

 

但他以前从不在意这些事情。从父母死后，他便阻断了所有的情感，因为那一切都毫无意义。并且，当你的情感失去价值时，生命中的其他事情也变的毫无意义，像是洗衣服、和某个人呆在一起、看电影…这样的日常活动都开始逐渐消失。

 

‘8分13秒。’

 

那时候复仇是他脑子中唯一，而其他事都只是悄悄溜走了。

 

直到他遇到埼玉。

 

在最初，他觉得他的老师是一个强大到无论做什么都不需要第二次思考的人。美丽而优雅。他想埼玉能将整个世界握在手中，而他是正确的。那个男人的确拥有最强的能力，但是…他很快发现，埼玉也一样。

 

他的英雄，他的老师，也一样没有感情。他们只是愚钝地用一成不变的行动来消耗时间罢了。他也一样，当埼玉老师这样告诉他的时候，他止不住眼泪的掉落。他哭泣着意识到哪怕是世界上最强的男人也无法躲过情感的流失。

 

‘2分55秒。’

 

杰诺斯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这让他的喉咙从口干舌燥的灼热感脱离出来。或许茶水会解决这个情况？他会给他们两位都泡上茶的。

 

金发改造人走向了厨房。现在打开灯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毕竟他要尽量避免老师被厨房过于明亮的灯光而闪瞎的情况。他把水壶放到炉子上，往里面灌满了水和茶叶，一点一点用手心的火焰烧着水。把水交给锅炉可不如自己加热来得更快。

 

不到一分钟，茶水就烧好了。他倒出两杯茶水，托着它们回到了客厅，铺开了咖啡桌旁边埼玉通常坐着的蒲团。啊，是的，他又做了一次。

 

‘还剩32秒。’

 

杰诺斯深吸了一口气，嘬了一口茶水。按照常理来说，水仍然是温热的，过高的热度也不过是帮他顺顺喉咙而已。他感觉他现在可以正常说话了。

 

有谁敲了敲门后走进。

 

埼玉在身后关上门，对黑暗和寂静没有任何疑问。他一步一步、以一种只能用‘犹豫’来形容的步伐走向客厅。

 

当他看到他的弟子坐在地板上捧着茶水时，他的表情改变了。那变得更加严肃，不过充满了关心。他们视线接触的瞬间就像是进行了一整场无声的交流，给予杰诺斯以希望。

 

“欢迎回家，老师…”金发改造人的声音比平常要小许多。很明显，他现在非常紧张。

 

十分幸运的，埼玉对这点表现出了友善和宽容。这次他走来的步伐要顺利多了。他在自己的蒲团上落座并且拿走了明显摆着是给他的茶。“谢谢啦。”他既为了打招呼也为了茶水而回答。

 

一段短暂的停顿后，他同样嘬起了茶水。杰诺斯尝试着找出开启话题的方法（之前的所有计划都在埼玉回家的一刻从窗口飞出），并且，这个情况比他所喜欢那种的要尴尬的多。但该死的，他已经决定要分享他的想法了。如果他对埼玉老师都不能坦诚相见，那他和一个伪君子又有什么区别？

 

“老师，我有很多事情想跟您私下说明，并且我希望能够获得自由讲话的许可。”改造人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金色瞳孔反射在水中被波纹所晕开。

 

“啊，”他开口，又纠正起了自己的话，“等等我是说…是的。杰诺斯，你可以随便说，但我听话的速度比较慢。”他强行吞下了“把速度给我降下来”的句子，因为他记得杰诺斯在措辞和语调上的偏好。看起来杰诺斯还是影响了他。

 

“谢谢您…我会慢慢说的。我想让它慢一点…”杰诺斯点点头，让他自己准备好——不管即将到来的是什么。

 

“我得为我的行为道歉。我当初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感，这也是我之后那样消极反抗行动的原因。您应当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我做了什么以及…我的感受。”他更紧地握住了杯子，叹了口气。“呃，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表达出那些感受，但我会尽我所能。我不擅长这个。”

 

“在您离开去约会的那天，我分析了您给我留下的、指示您行动去向的纸条。那张纸条并没有说明清楚而那让我很疑惑，所以我打电话去询问无证骑士。当然，他告诉我了，然后我想…我并不喜欢真相所说的事情。我非常生气、沮丧，因为您比更没有告诉我这件事，并且因为我有太久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事情了，我感觉非常奇怪。”在他胸腔深处的羞愧无比沉重。“自我们从餐馆离开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我那样做的原因，并且我得出了结论…”

 

他微微移动了一下，将身体转向别处，就仿佛那可以帮助他从老师的眼皮下溜走一样。“我因为您和别人呆在一起而嫉妒？我以为我是您的弟子，所以我可以得到更多的关注，但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假设，并且我对这样轻率地对您做出假设而感到抱歉。我认为您没有告诉我在您生活中发生的事情意味着您对我不信任，不能和我分享细节，又或许…您不够关心我。”在承认这件事的时候，想要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实在是太过困难。杰诺斯决定放下茶杯，因为他已经不能再捏住杯子，而他的手要找到别的地方捏住。他抓紧了毯子的一角来填补空虚，纤维在他的指尖下以他所希望的方式摩挲。

 

“所以我开始思考我想要如此和我自私的原因。坦诚地说，我必须要承认我…不知为何过于放松和温暖的心情。我对疯狂机器人仍然游荡在外而感到极端恐惧，可除那之外，我感受到了比以前多的多的东西。我可以做许多日常活动并从中获得满足，那正是我曾经丧失的事情。您理解失去情感的感受，老师…但我想让您知道，您把情感从我们共同度过的时光中拉出来了。从我之中。”他手指的紧张感变得越发越糟糕，并且他开始担心起如果那从未发生过。现在的感觉就仿佛美梦成真。

 

“…我想我只是想知道老师是不是和我有同样的感觉…”尽管口腔中什么都没有，他依然沉重地吞咽了一次，“…关于情感。”

 

这个问题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被解答，因为埼玉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应。他以一种不可描述的表情盯着杰诺斯，因为他话中过多的真相而颤抖。他只是一股脑地倒出了他的想法、感觉和对面前男人的担忧，并且，呃，那真的很震惊。他要怎么回答？这就像是新讯息的瀑布一样。所以，杰诺斯嫉妒他？不，他是嫉妒和埼玉约会的对象。他现在的感觉甚至比谋杀还要难受，甚至要把心脏都全盘吐出。

 

“……”埼玉留给对面人的寂静实在太久了，让人无法忍受，因此杰诺斯决定强硬地结束这种情况。他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弹起，但略带犹豫地走向房门。“我会留给您一个人思考的时间。很抱歉我占用了您的时间。这就是我所想的但是…”他在门口停下，落在门把上的手指不断颤抖。

 

“我不想要更多了。我不需要更多了。”

 

伴随着最后一个空洞的词语，埼玉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整个世界都随之沉入水底。他的胸腔被巨石一般的沉重所覆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一点又一点地坠落。他们把他的思维换成碎片，而那些最重要的事情带来无法避免的疼痛。

 

“……操…”

 

杰诺斯真的因为他而想了那么多？就像他知道那个孩子有过多的力量，但其他的事情究竟到底是真的吗？他真的从埼玉这里学会了感情和更多吗？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是的，那都是真的。如果杰诺斯没说实话的话，他就不会看起来那么害怕了。这才是让一切都变得更糟的原因。那个男孩的心脏能够喷射出整个世界，而埼玉一无所有。他就像平常一样平静，愧疚和失望是唯一让他的生活厚重起来的事物。他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真的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