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mBlizzard

标题：When You Leave

原地址：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9886163

原作者：that_squishy_robot

译者：荼苓

授权：

 

 

简介：

每个人都假设杰诺斯会在琦玉失去能力的时候留在他身边…但如果他没有呢？或许他只是想要获得无限的力量。或许他会因为他无法让琦玉安全的活下去而感到恐惧。

 

正文：

 

这发生的非常缓慢，并且只有琦玉自己注意到了。一开始看上去只是因为他的精神状况才让整个战斗过程变得糟糕。当然，他一击结束了所有事情…但那感觉有点不同。他的手会感到酸涩，他在遭受攻击的时候也会有点疼痛。那不是什么大事。他忘记这件事情的速度就仿佛这根本无关紧要，尽管事实上它并不是。他现在要用更大的力气才能一击消灭敌人。琦玉总是会想一些会使他开心的事情，好让他去再次感受到什么，可那只是更加困扰他了。当他失去了能力，他又是什么？只是个单纯的秃头罢了。那些想要他死去的敌人会怎样应对这种情况？如果他在缓慢的失去他的力量，那么他们随时有可能在一瞬间置他于死地。

 

琦玉并不清楚他的能力现在处于一个怎样的水平，但没人察觉到这件事。连杰诺斯都没有。发自内心的说，这个孩子是将他留在正常世界的唯一一件事。可再一次的…那也不会停留多久了。机器人是为了得到力量才留在这里，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确保他在琦玉身边有一个足够亲近的位置。不久前成为英雄的事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像是友情，或许又有点浪漫夹杂其中。琦玉更加偏向杰诺斯愿意留在他身边的结果。

 

~

 

琦玉知道他不能向杰诺斯隐藏一辈子，但他希望不得不坦白的那天不要来的太早。那个机器人刚结束了和一个过分单纯的机械怪兽的战斗，甚至有点炫耀的意味在内。然而在杰诺斯引发的爆炸中，破碎的弹片击中了琦玉的肩膀。那并不是很糟…尽管的确流了不少血，可他还活着。

 

“琦玉老师！？那是血吗！？”

“是…我能看到…介意拉我一把吗？”

 

伤口疼的像是掉进了炽热地狱一样。杰诺斯把他背回了他们两人共享的公寓，为琦玉流出的每一滴血而担心忧虑。老实说，那让琦玉有点小高兴的。或许情况并不会改变太多…

 

十分令人惊讶的，杰诺斯非常擅长急救，并且熟悉缓解疼痛的疗法。两人之间被一阵平和的宁静所填满了。虽然这并没持续太久。

 

“老师，我不明白。我…本来没有任何方法可以伤到您。发生什么了？”

 

哈，这就是琦玉一直想要的那句话。是时候搞清楚杰诺斯到底在为什么而誓忠了。

 

“我不清楚，几周前就这样了。我没办法做到我以前能轻易办到的事。我想我获得那些出格的力量只是由于机缘巧合。而现在它们正在离我而去了。”

 

客观的说，你找不出这段话的任何问题…可琦玉就是担心。那个孩子会离开吗？就算他没法从琦玉这里学到任何事情，他们也可以继续做室友，对吧？

 

杰诺斯非常安静。琦玉不记得他有没有见过杰诺斯保持如此长时间的沉默，每过去一秒都让他更加担心。杰诺斯会现在就转身离开吗？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我不明白…那怎么可能？”

 

琦玉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我没有其他的解释了。这只会更糟。”

 

接下来又是沉默。

 

“我去做晚饭，请您休息片刻。”

 

唔。看来杰诺斯是会回避不想要的对话的那个类型。

 

~

 

琦玉并不确定，但他感觉公寓正在变得越来越空旷。杰诺斯有很多在私下打包行李的机会，但琦玉选择无视掉它们。他想着他没有察觉。他选择去无视掉杰诺斯带来的改变。他选择去无视掉那个孩子比往常外出的更加频繁的事实…他选择去无视掉他们根本没有交流的情况。因为如果他无视了，那些事情就不会实际发生。是的，完美的逻辑。那不知怎的让他感觉好点了。他不能强迫或者用愧疚让杰诺斯留下，可他可以享受剩下的同居时光。

 

~

 

“老师？”

“嗯？”

“我要搬走了。”

 

琦玉差点扔掉了他手里拿着的书。他能够继续保持着毫不关心的表情，那是件好事。因为它…他不能…他不想独自一人。为什么杰诺斯被允许能轻易地从他的生活里离开？

 

“好的。过得开心。”尽管如此，他依然有所准备。“我的公寓总算能归我了，真好。”他并不准备去询问理由或者是请求他留下。琦玉得留点尊严。

 

“我需要找到能够打败发狂机器人的办法并且我没办法在这里得到答案……”

 

琦玉打断了他。他并不想要听到杰诺斯在这里停留那么久的原因。只是为了力量。“无所谓了，尽量别死就好。”

 

“是-是的。请照顾好您自己。”

 

然后他就离开了。琦玉至少在他的咖啡桌旁呆了一个小时，僵硬的，没有任何动作。他的一部分正在抵抗希望杰诺斯能在这此刻回来的另一部分。他不会有所疑问。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那显而易见的不会发生。

 

~

 

第一个月大概是最难熬的。公寓极端的寂静，琦玉甚至都可以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这里一直都这么安静吗？杰诺斯的狂热粉丝一开始十分烦人，但琦玉现在都不知道缺少了她们自己能不能安然入眠…他不能。情况是那么糟糕以至于琦玉用全价去买了一群粉丝来对抗死寂。那并没有帮上多少，但总算是个开始。

 

他经常为了两个人而摆桌子，或者买了两份饭菜。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一切，然后跳过不知怎么忽然就不再饥饿的进食过程。

 

琦玉最后有好几次不去呼唤杰诺斯的名字，因为那只能让他搞清楚杰诺斯不复存在。他想说一些简单而平凡的事情，类似于晚饭吃什么，他们该不该去购物。他从未意识到他有多想念讨论这些琐事。

 

~

 

杰诺斯并没有直接消失。事实上，他依然会回应英雄联盟的呼救。很多时候他看到有孩子在与怪兽作战的时候，琦玉会选择干脆的转身回家。他有完美的理由。考虑到他站在那里会挡道的事实，将要成为前英雄的感觉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悲。尤其是和杰诺斯见面的时候，尴尬感比地狱有过之而不及。不仅那样，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人来说，他无比易怒。杰诺斯可以做英雄协会的走狗，却不能做琦玉的一个熟人？当他想到这点的时候一切都感觉糟糕透了。

 

他并不想对一个曾经自己亲近无比的人发火。毕竟他并没有真的谴责那个孩子。琦玉现在毫无用处，但每次他听到有粉丝说他想要变成魔鬼改造人的朋友（或者更进一层的关系）时，他都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和苦涩。杰诺斯不会是那群人想象中完美的朋友，因为他会在她们显示出弱点的那一刻转身离开。

 

~

 

尽管琦玉的自我厌恶，他并不是独自一人。他的朋友不断来拜访。他们会询问杰诺斯在哪，然后琦玉撒了谎，说那孩子去执行了某种任务。他无法解释为何他如此可悲，他失去了身边唯一一个亲近他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失去了他的能力，但他们或许在怀疑着什么。他并不准备告诉任何人。就瞧瞧上次他说出真相之后的好事吧。不，他只是和朋友们一起遛弯，并且不断担心无法在事故发生的时候无法帮助任何人。距离他上一次感到如此无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

 

英雄协会威胁要把他踢出协会…当然了。他在杰诺斯离开的这两个月里几乎没有出门，更没有和任何怪物打架。琦玉得去找一个普通的职业，他必须要回到那些从内在里缓慢杀死他的情况…又或者不用。在他拥有那些力量之前，他也是一个英雄。他有能够与低级怪物一战的所有能力，就像从前一样。所以为什么不呢？如果他死了，一切就解决了。可死亡只会让遗留下的人感到疼痛，而琦玉并不准备离开任何关心他的人。

 

~

 

虎级威胁比一般让人烦躁的事情要更令人恼怒，介于他们是能够致死的。但那对于拥有普通力量的人类来说也是场精彩绝伦的战斗。琦玉被打伤，扔开，近乎死亡…一切都难以想象的美妙。冲刺，肾上腺素，琦玉最终杀死了它。他用怪物自己的爪子穿透了它的身体。距离上一次打得如此痛快的时候过去多久了？几个月？几年？谁在乎那些？像是重担从从他身上卸下一般。琦玉是个英雄，就算变弱了也不会改变…可他依然需要去一趟医院。

 

~

 

杰诺斯站在曾经是疯狂机器人的那堆碎石上。它死了…就只是死了。令人失望。这场战斗非常简单，介于在杰诺斯找到他的时候它就已经处于半死的状态了。杰诺斯感觉不到任何情绪。这就是它。他在一个难度聊胜于无的复仇上努力了那么久。他感觉好极了。两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他只是站在那，孑然一身。他之后要去哪里？他无家可归。在这场理应杀死他的战役中，他应当去和他的家人团圆。可现在呢？他的家人得到应有的复仇了吗？他们安息了吗？他们原谅杰诺斯没能与他们一起死去了吗？他们关心吗？说到底，这个任务究竟值得吗？

 

杰诺斯跪落在地，紧紧地拥抱着他自己。现在呢？该死的，现在呢？！这是他长久以来的目标，而现在他完成了。不知何时他开始哭泣，机油染脏了他的衣服和脸颊。他没有理由去在意这些小事。他要回到博士身边。博士需要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这结束了…杰诺斯也结束了…博士只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救回了他的性命，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博士或许会想要取回这具机械身体，至少也会停止修复他在每一次鲁莽战斗中毁坏的身体。在那时他便被擦除了，就像他从未存在过一般。杰诺斯几乎控制住抽泣。这是第一次，他害怕去面对他的救命恩人。

 

~

 

魔鬼改造人陷入了暴怒。不，他没有伤害任何人，只是粗暴的击败了挡在他路上的每一个怪物。痛苦的。粗鲁的。杰诺斯正在逐渐变成他英雄名所称的样子。尽管这时候人们或许要开始叫他疯狂机器人…因为他正在失去那个名字。他从未记得他有如此恐惧，生死未卜的时刻。

 

杰诺斯在一只拒绝去死的怪物身上炸出个洞并从那里跳出。它可以将所有事情都扔开。机器人隆隆作响，随时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击。可攻击并没有一击致死。相反的，怪物将杰诺斯狠狠地扔进了混凝土中，以至于他的金属壳都开始破裂。他没法移动，也无法言语。该死的。他又低估了他的敌人！好吧。那无关紧要了。杰诺斯完成了他的目标。他在等着那没有到来的最后的一击。只有一次撞击和忽然炸裂的的空气罢了。

 

“哇噢。记得我那时候告诉你尽量别死吗？”埼玉问着，将他的前学生从石坑中拉出。

 

“老-师。”杰诺斯的声音像是一群杂乱的静电，几乎组不成一个完成的词语了。“怎-么？”他试着去问。他的老师是怎么取回了他的力量？现在这里怎么样了？为什么他会在这？

 

“什么怎么了？”埼玉以公主抱的方式把杰诺斯托起，准备把他送到博士那里去维修。

 

“力-量。”

 

“噢。我不知道。我只是做了英雄该做的事，然后它就回来了。就在我救了些孩子之后。”较为年长的英雄像是毫不在意一般耸了耸肩。再一次的，他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了。为什么这会是个惊喜？

 

“走吧，去找博士。”

 

杰诺斯不能解释为什么那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但除那之外他又准备做什么呢？他不能自我修复身上的伤痕。所以不管哪条路都是个死。“我的-身-体-要关-…”机器人想要说。那是用来保护他大脑机能的模式，尽管它现在看起来比什么事情都要烦人。因为他需要最后的几分钟…为了他的虚弱和无用去道歉。为了在埼玉需要他的时候离开而道歉。他需要解释。

 

“没事了。好好睡吧。”

 

杰诺斯点了点头，把他的脸埋在埼玉背部的曲线当中。他此刻仅仅想要享受这片皮肤的温暖罢了。

 

~

 

尽管失去了意识，杰诺斯也知道他正在库赛诺博士的实验室中。在机器中维修时总伴随着一股努力想要醒来的感觉，但他做不到。在平常的状态下，杰诺斯可以只是等待着他被释放。他这么做了很多次，但绝不是这次。他被吓坏了，并且独自一人。博士会在强制结束进程之前告诉他一句吗？那只会多耗费几分钟的电而已。老师呢？杰诺斯想要和他道别。他想要道歉。该死的。就只剩下几分钟了。机器人拼命挣扎着，尝试去摆脱那些束缚着他的事物。

 

“杰诺斯，孩子，你又让你的核心超载并且强制关机了。”一只衰老且坚实的手掌按在他的头上并试图将他稳定住。

 

“博-博士…”杰诺斯嘟囔着，总算彻底醒来了。他至少不是呈碎片状的，比想象的要好。

 

“你知道你应该在修复过程中休息的。什么把你搞成这样了？”

 

“发狂的机器人…我杀了它…。那场战斗毫无难度。”杰诺斯这样承认了，将他的脸埋在双手当中。

 

“嗯，如果那么多年都没有维修的话，它不那么厉害也是预料之中的。我很高兴这一切都结束了。”博士叹了口气，转身面对着电脑。

 

“是-是的。”

 

“嗯。为什么你不在结束战斗后立刻来找我。我担心你可能被破坏…但你至少现在在这里了。”

 

“我很抱歉。我当时并不处于我的正常状态。我被恐惧和失望填满了。”杰诺斯承认。

 

“你很幸运老师找到了你。你知道你的追踪器失效了吗？”当然他知道。杰诺斯就是那个破坏了追踪器的家伙。他从小就会这么干了，介于博士几乎不让他在年轻又缺乏经验的时候外出。

 

“一定是发狂的机器人破坏了它。”

 

博士丢来一个近乎恼怒的眼神，但什么也没说。

 

“埼-埼玉老师还在这里吗？”

 

“不。我估计他在听到你安好的时候就回去了。我并不怪他。”杰诺斯是那样信赖博士，所以他必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不认为老师会原谅我。更不会在我…之后。”杰诺斯找不到一个词去填满整句话。擦除。那听起来应当无比吓人。或许在别的情况下，埼玉会留在这里。或许埼玉会抱住他，告诉他无需害怕。

 

“唔，你至少得试试，不是吗？”

 

“我…会的？”

 

“那就好。当你的维修完工了，就回家和他去说清楚吧。”

 

“谢谢您，博士…您什么时候会回收我？”

 

“什么？在这之后你应该坐起来去跑跑步。”

 

“我的意思是…您什么时候会擦除我…”杰诺斯发现他几乎是嗫嚅着说出这句话。

 

“擦除？你在说什么？”

 

“我们的目标完成了。我…我没用了。”

 

“等等。这就是你不直接回来的原因？你真的认为我会在我们经历这么多之后杀掉你吗？”

 

~

 

试着和埼玉老师说话的计划很难实现。显而易见的，他的老师并不讨厌他，要不然埼玉就不会把他从怪物手中救出了。老师并没有讨厌他到不希望他陪伴在身边的程度。

 

杰诺斯并不确定有多少次他发现自己站在埼玉的门前，最后仅仅是转身离开。他那么害怕被埼玉勒令离开，可那也不改变他在埼玉家周围游荡的事实。就像是在他成为埼玉的正式弟子之前。改造人在屋顶上建了个临时据点，假装自己不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跟踪狂（但老师绝对会这么认为。）它让杰诺斯感觉离家更近了。他可以看到他的老师做了些装修，整间房子都被翻了个遍…那看上去真的很奇怪，杰诺斯也十分好奇为什么老师要那么做。

 

他们的朋友花了更多的时间呆在埼玉的公寓当中，并且让杰诺斯十分惊愕的，埼玉也让索尼克留下了。虽然至今为止没人注意到他，但他的内心某处希望埼玉能够发现他，这样的话开启一个话题就简单多了。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杰诺斯没有勇气去迈出第一步，而埼玉只是根本没有发觉。或许他根本都不在意。这让改造人不得不思考，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或许埼玉更加享受杰诺斯不在的生活。或许埼玉永远也不会原谅他…。或许他们再也不会再度交谈。

 

~

 

“好了杰诺斯。你怎么又开始做跟踪狂的工作了？”埼玉盯着他。尽管埼玉的声音就像往常一样平淡，那之中也有什么更加冷酷了。杰诺斯不敢和埼玉对视。他害怕他可能会看见的事情。

 

诚实的说，杰诺斯并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刚刚还在屋顶上的据点里，下一秒就跳到了他师傅的公寓当中。他的接近警报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启。唯一逻辑的解释便是埼玉将他带到了这里，可为什么？

 

“老师…。”

 

“别那么叫我。”埼玉冷冷地回答。“现在你要做什么？”

 

“我想知道您是否还好。”

 

“疯狂机器人已经死了。你还为了什么才在这里，杰诺斯。”

 

很明显第一个解释并不够，就算那有一部分是真的。

 

“是-是的。它死了。但我…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他没有目标，没有家，什么都没有了。

 

“嘿，你这次想做什么？”埼玉问到。他的愤怒仿佛消去了一些。他永远没法对杰诺斯生气，尽管他使他恼怒，和他争吵…甚至完全的毁灭了他。但那是杰诺斯啊。

 

“我可以…搬回来吗？”杰诺斯迅速的询问。他完全改变了目标，尽管每个人都告诉他是时候去休息一段时间。“我知道我离开了。我知道我背叛了您。我知道我很弱，但是我也可以变得有用。我可以继续做家务，可以驱散在家旁边徘徊的怪物。我可以很安静。您甚至都不会察觉我在这里。”

 

“啥玩意啊杰诺斯！？当然不行！”

 

除了他的情感真的非常强烈的时候，埼玉几乎没有展露过表情。很明显，埼玉并不想要杰诺斯呆在他身边。这是一个隐射，改造人明白。

 

“那-那或许我可以隔一段时间来拜访一次。我可以帮忙，我也有钱…”

 

“杰诺斯，我不知道你这会突然在说什么，但你知道你在做啥吗？要适应你不在这里的事实就已经是天杀的难了。我把整个屋子都翻过来还把你的床塞进了衣柜里面。我用全价买了那些叫嚷的粉丝就是为了能入睡…。我没在谴责你离开也没想用那些来反驳你，但你真的不能就这样决定回来。”

 

“我-我很抱歉。我很害怕。我想如果有什么发生了的话，我能够帮上忙。我太弱了。我像是个懦夫。”

 

那就是了。杰诺斯完全崩溃了，机油开始从他的脸上划过，促使埼玉做出反常的动作。

 

“拜托放过地板吧。”

 

“我很抱歉…我不是意味着…”该死的。杰诺斯甚至都不能好好道个歉。“我会离开…我-我会保证您永远都不会见到我。”就算那样会让他悲痛欲绝。

 

“别动，你只是让这些变得更糟了。”埼玉迅速脱下了他的连帽衫并且用它来擦拭杰诺斯的脸颊。他宁可牺牲衣服来换取地板的安全。“好了你可以在你希望的任何时间回来，好不好？就只是、冷静点。”

 

杰诺斯被可怜了，他知道…但他不能拥有这个吗？他失去了那么多…这是他拥有的最像家的地方了。杰诺斯把头埋进连帽衫里深深地呼吸着。他必须要计划下时间来拜访并不让老师感到压力。或许一周一次。

 

埼玉叹了口气，温柔的顺着杰诺斯的头发。“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我很抱歉。”

 

“过来吧。”埼玉把杰诺斯拉入怀中，紧紧的拥抱住他，让改造人的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会一直在这，为了你。不论有没有能力。”

 

 

-END-